Lair of Shoung

Remus停下腳步、出言詢問後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，始作俑者兩手依舊各自忙碌著，他只是稍稍抬眼，看了Remus一眼，又低下頭。

「Padfoot，你有什麼事？」Remus用自認為最平靜的聲音，一字一句說。

「你在生氣。」Sirius沒頭沒腦地拋出一句。

「我今天很累了，可以讓我先回去休息嗎？」Remus沒有正面回應，淡淡地說。

「我會幫你，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討論。」

「Sirius Black，」Remus等到被直呼全名的人停下動作，視線正式對上後，開口道：「你到底想要怎樣？」

Sirius看著表情平和而疲憊的人，感受到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，於是站起身，走到Remus跟前。些微的身高差距讓他得以俯視對方，「我知道這樣做帶給你很大的壓力，對你很殘忍，但這是為了整個營隊。這份劇本我會幫你一起修改編寫，你不要什麼都自己扛，好嗎？」

低頭避開眼前的人的視線，Remus低聲說：「我很累了，我想先回去了。」說完轉過身，要邁開不乏時，手臂被一個力量箝住，強制轉回去。

「答應我，不要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。」Sirius厲聲說話時，感覺Remus的身行又瘦削了不少，對自己施加的力量似乎毫無反抗之力。

「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，主題的劇本不是唯一，我也沒也那麼差勁，感謝你的好意。」Remus背台詞般地說，語氣很冷漠。

「星期五晚上，我會在這裡等你，寫多少討論多少。」Sirius火氣也冒了上來，用不容置喙的語調說完，抓起桌上自己的東西、扔進背包，甩到肩上大步走了出去。

直到腳步聲消失，Remus向前走到剛才Sirius坐的椅子旁，跌坐進去，感覺著殘留的餘溫，喃喃道：「自我中心的傢伙……」而三天總計睡不滿五小時的疲憊瞬間湧上，意志力再也無法硬撐，意識迅速模糊。

※

Remus聽到自己的手機靈生，慣性地往枕邊摸索，卻找不到東西，而聲音又似乎比印象中微小，掙扎地張開眼，才發現自己不在自己的房間。看著擺設和物品，感覺有點眼熟，偏著頭再想一想，才想起這裡是Sirius的房間。

記憶慢慢回溯，前一晚和Sirius在會辦開完會後，講到幾乎吵了起來，然後自己因為真的很累，在他離開後想要先坐下休息一下，接著……

「算了…」Remus放棄回憶空白的部分，自言自語之時，又為了乾啞的喉嚨皺起了眉。掀開被子時，眉頭皺的更緊。

昨天身上的衣服和現在的不一樣，寬大的T恤和運動褲都曾經在Sirius身上看過，而屬於自己的襯衫和牛仔褲，則掛在書桌前椅子的椅背上。

「所以昨晚…他幫我……換衣服？」Remus想到這裡，感覺臉上一熱，停止再想下去，默默換上自己的衣服，再打開放在椅子上自己的背包，掏出方才響著的手機，先為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而窘迫，再為了未接來電顯示著Padfoot而無言。

認定自己目前沒能耐平心靜氣地和這房間主人溝通，輕輕嘆一口氣，把剛換下的衣服塞進背包，準備洗好後再歸還，再從桌上找了便條紙和比，寫了幾個字壓在桌上。

放好字條時，他看到桌面邊緣有張便條紙，潦草而率性的筆跡撇了寥寥數字：『Moony，對不起…』就沒了下文。

凝視紙條片刻，Remus心底又油然升起一股煩悶，心中異常混亂，遂拿起背包，快步走出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