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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!你醒了嗎?」

「…嗯。」

「還有半小時就要上課了,你要去嗎?」

「…很不想。」

「所以你要蹺課?」

「……不太想。」

「那你到底要不要起床?」

「………好啦。」

牧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,一邊收著東西,一邊抬頭和隔壁座位上方床鋪的藤真對話,然後再看著擺明沒睡飽、一臉睡眠不足晦氣的人不甘不願地爬下床。



講台上的外籍老師口沫橫飛地談論著美國文化,這週的議題是運動,不可免俗地提到了NBA。

當老師講得興致高昂,牧也聽的精神奕奕時,眼角餘光瞥見旁邊的藤真呈現撐著額頭、動也不動——睡著了。

牆上的時鐘告訴他,課也才上了大約15分鐘,而再依照睡著的人手邊沒翻開的課本和沒拿出的鉛筆盒,牧有點不想去推算藤真究竟是何時睡著的。

哭笑不得地收回眼神,默默拿出一張空白活頁紙,牧依舊興味盎然地聽著課,但除了原先單純在課本上做點註記外,又多了在紙上抄寫重點的動作。



依稀聽到模糊的鐘聲,依稀聽到一句「休息一下」,依稀感覺到身邊又開始吵雜,藤真懶得再睜開眼睛,憑著感覺抱著有點厚度的英文課本,趴在桌上繼續補眠。

「哇!好難得看到藤真上課睡覺。」這個聲音應該是神。

「他上課不到10分鐘後就沒醒過了。」不用看也知道,會這樣說的一定只有牧紳一。

「他怎麼會這麼累?昨天練球沒有特別操啊!難不成是染上流川病了?」流川楓每上課必睡的事蹟,在神奈川球員之間已經不是什麼新聞,反而成了種代名詞。

「昨天回去後,他打報告打到滿晚的,快三點的樣子。」

『其實是三點半。』藤真僅存的意識在心中下註解,但要抬頭反駁卻沒力氣。

「那等下讓他繼續睡沒關係嗎?要不要叫他回宿舍睡啊?」

「沒差吧!老師也不管啊!」牧的語調非常理所當然。

「那你覺得他等下會醒嗎?」

「有可能,但不會也不意外。」

『什麼跟什麼?牧紳一你給我記著!』藤真在心中繼續下註腳。



牧抄下老師寫在白板上的作業,轉頭便發現藤真已經抬頭清醒,但仔細再看,仍能發現精神依舊欠佳。

『你要不要再睡一下?筆記我幫你抄了。』牧傳了張紙條。

藤真的回覆簡潔有力,『我醒了。』

『那等下還要去圖書館嗎?』

『去。』



走在前往圖書館的路上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
「你確定你進圖書館不是繼續睡?」牧半開玩笑地問。

「絕、對、不、會,」藤真斬釘截鐵地說,「省得又被某人取笑。」

「喔?誰啊?誰那麼帶種?」牧裝傻的功力一流。

「你可以繼續裝死沒關係。」藤真笑得很和藹可親,和以前在翔陽兼任教練時要準備罵人前的笑容一樣。

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忽略溫柔笑容下的殺氣,換了個問題,「你是純粹睡不飽還是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
「就單純沒睡飽啊!我又不像你,一感冒就嗜睡的亂七八糟。」

「嗯!那就好。」

藤真沒忽視牧嘴角揚起有點不懷好意的微笑,「怎麼了嗎?」

「只是怕下次會被人問,是不是我做了什麼、讓你操勞過渡之類的。」

呆愣住一秒,藤真剛才和藹可親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,「那為了避免大家的擔心和關心,到我期中考完你都別想上我的床了。就這麼說定了!」說完便帶著笑容大步走進圖書館。

「欸!等等!」心知捅到馬蜂窩的牧連忙追趕上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Shoung 12.15.1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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