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air of Shoung

先說，這是篇架空文（煙）

紅樓別夜堪惆悵，香燈半捲流蘇帳。殘月出門時，美人和淚辭。
琵琶金翠羽，絃上黃鶯語。勸我早歸家，綠窗人似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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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mus從床上坐起，床頭的鬧鐘剛過三點，窗外夜色闃黑，房內只有Sirius換衣服的細微摩擦聲。凝視著背對自己的身影片刻，Remus掀開被子，忍著些微的不適和酸痛，披上衣服走下床。

聽到身後一陣窸窣聲，Sirius扣扣子的手停了一秒，心中增添幾分無奈。轉身，Remus已經站在他身後。

「你該多休息一下，不用這麼早起的。」伸手順了順眼前的人的頭髮，Sirius的聲音很輕很低，彷彿要一併壓下所有情緒。

「反正都醒了，而且明天我沒課，沒關係。」

「明天你沒課？下午不是有必修課？」Sirius回想著他的課表。

「國際公法嗎？老師這星期去參加研討會，停課。」Remus伸手將Sirius的襯衫領子翻好。

「期末考前一週放假？」Sirius挑了挑眉，「他怎麼一天到晚都有事啊？感覺你好幾次星期二整天沒課了。」

Remus聳聳肩，「人家是教授，我們也不能干涉他啊！反正他教不完的也不會考，大家皆大歡喜。」

「為什麼我們系上都沒有這種老師呢…」

「說不定你在日本會有機會遇到。」

「得了吧！聽說日本人都超古板又無聊的，上課要求一大堆，超級龜毛，麻煩死了。」Sirius的抱怨聲音逐漸變小，最後陷入沈默，只是定定地盯著Remus，黑眸中揉雜了複雜的情緒，例如不捨，例如感傷，例如…

「半年而已，又不是去半世紀，沒必要露出這種表情吧！」Remus笑著，有點勉強地笑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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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學期剛開始時，Sirius的系上開出了十幾個交換學生的名額，當時系上有一位教授詢問他有沒有意願，他隨口答應，但壓根沒放在心上。

一個月前，某天Remus要找寫報告的資料時，無意間瞥到Sirius桌上有張公文，上面蓋著Sirius系上的系章，混在講義中，明顯被主人忽略了。當下雖然好奇，但也沒聽他提起，加上平時Sirius雖然愛玩愛鬧，卻也沒真的捅出過什麼無法收拾的摟子，便沒去在意。

當天晚上，Sirius匆匆忙忙地進門，一臉嚴肅，一進去就直接往自己桌上翻翻找找，講義廢紙一疊疊翻起又落下，最後抓出一張紙，反覆看了幾次後，煩躁地抓著頭髮，口中低聲咒罵著。

「Padfoot，你怎麼了？」看著他一連串戲劇化的舉動，Remus開口關心。

「我…這…那個…」Sirius似乎還在混亂狀態，「Moony，我…哎…就是我…我很抱歉…那…」

「抱歉？為什麼要抱歉？」Remus嘗試從語無倫次中挑出關鍵字。

「我…我下個月要去日本，去大概半年。」

聞言，呆楞一下，Remus先排除Sirius開玩笑的可能性後，盡可能平靜地問：「為什麼？」

「你記得我開剛學時跟你說過，系上有教授問我想不想去當交換學生嗎？」

「好像有。」

「他幫我寫了推薦函，而我竟然上了。」Sirius發出哀嚎，一面把手中的紙遞出，「而且我因為沒注意到這東西，已經錯過放棄時間，所以…」聲量越來越低。

Remus接過，發現是自己白天看到的那張公文，很快掃視一次後，接著說：「所以你一定要去，沒有第二條路。」

Sirius像做錯事的小動物，默默點頭，不敢直視眼前的人，「我…我真的很對不起…」

「這不需要道歉吧？」Remus拍拍Sirius的肩膀，「要先恭喜你才對，這個機會很多人想要都得不到。不過你只剩不到一個月，有一堆事情等著你處理，護照啊簽證什麼的，趕快開始弄吧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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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時間緊迫，但幸好系上和對方學校都給了很大的協助，